055_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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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软软的,静静的,动也不动地凝神了许久,终於她呼出一口气,也许不是叹息,而释出的只是某种难言的感慨和感触

  好一会儿後,终於,她低了头,简讯给可伊,告诉她手术确定在星期四,可伊在学校不可以开机,所以她知道不到下午不会有任何回覆.她也微信了姐姐,姐姐回了一个字:“Finally!”,她觉得实在是非常心同此感.她也简讯给卡洛琳和茹丝,她们都很快地回了她,祝她一切顺利,要她放心可伊…等等

  然後,她回过身来,面对着一整个桌上待处理的事情,忽然心生很多动力,并带着坚决的心情.她开始埋首工作,处理掉无数个email,也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没有办法完成的事情,她写了纸条贴在每个档案里...她看时间差不多,就打电话去订了餐.才送到办公室没多久,连安就回来了,带着某种焦头烂额和被恶人打败的疲倦和心烦,但是看到香喷喷热腾腾的芥蓝牛在等他,就露出高中男生那样心情大好的表情,两个人捧着饭盒和笔电,一起到茶水间旁边小小的用餐角落,她动手泡茶,连安ㄘ一声开了可乐,在他仰首灌饮这几乎可以振奋任何活着的人的饮料时,她告诉连安黎帮她安排好了手术,星期四动刀,星期三傍晚入院

  连安一听,抬了眉毛眼睛也睁大了,马上声音宏亮的吐出两个字:“终於!!”然後放下可乐罐子,对她像兄弟一样拍了肩膀,叹出一口气,说:“我能说恭喜你吗?”

  她不禁缓缓的点了头;没错,陆陆续续她跟连安简略讲过两个手术安排上这个那个互相卡不上的事情,当时连安的第一个反应是”你有没有在吃胃药?不要焦虑到溃疡发作”

  现在她点了头,抿了抿嘴,说:“多谢你,这的确是可喜可贺.”然後不禁深叹出一声;世上的事情的难解难料,要活到这种年岁,从人生道路上的坑疤来学习,才会终究T会到,原来排除万难安排起来的手术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喜”

  然後连安取了便当,把她的放在她面前,说:“这样不错,那你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处理事情.”

  她默默地望了连安,把筷子和汤匙拿给他,又回身去撕了一些卷筒纸巾,静静的说:“我想,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们还是今天交接完.”

  连安扒了几口饭,脸上开始有满足的表情,随X就答:“如果你觉得可以,那我就奉陪到底.”

  她点头,说了谢谢,讲了一下她还有些什麽事情没有处理完,哪些客户她会自己通知,也告诉连安她在哪些帐户做了注记,基本上没有什麽事是连安马上得要处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安一面大口吃饭一面认真的听,也点着头.然後,讲着讲着,没有逗点的她就问:"乔治在哪个医院?”

  这几个完全岔题的字进入脑子,连安停住了口,愕然的瞪视了她一秒钟,然後停了筷子摇了头,用非常不批准的口吻说:“你不要动这种脑筋了.”

  听到这句话,她有小时候妈妈说不准出去玩的感觉.不觉就掷给连安半个白眼,说:“你如果不告诉我,就是害我打两打电话到每个天霸的医院去把他找出来,求求你看在我们勉强算是有点交情的份上就告诉我吧!”

  连安的眉头紧皱起来,几许困难的说:“你要怎麽去?黎要载你吗?”

  她摇头,直视进连安的双眼,坦白的说:“我怎麽能叫他载我去?那是乔治耶!”

  连安点了头,垂下双目,默默无声;他们几个人”一杯”时乔治对黎的态度有目共睹;当然不是说他们两人过去的”交情”是那样,黎就会心x狭窄到这般地步,但是,问题是她怎麽可能会对黎开这种口?想到这里,连安就说:“你最好不要自己开车去,这样你如果累了,觉得不舒服,你要怎麽把自己和车子弄回来?”然後他正sE加上一句:“你如果被困在天霸,或是半路上,我或骆耕恐怕都不会有时间去把你载回来.”

  她抿着嘴,继续凝望着连安的双眼,沉着稳定的说:“你讲的,我都想到过,我的目地是去看乔治,当然不想增加谁的负担,我手术之後,黎很可能还要忙个几天来顾我,所以,这两天他有时间的话,我想他得要安排自己的事情,就算没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他得要在这两天完成,无论如何他也应该休息一下,最近他也够累了,所以我真的没有要麻烦任何人.”

  “那你要怎麽去?”连安怔怔瞪着她

  她心里很想顺口说我找小叮当给我开任意门,不过这当然不是连安这样的美国孩子可以了解的,所以这种嘴皮也免了.於是她很理所当然的说

  “我打算uber去车站,坐巴士去天霸,再从天霸车站uber去医院,看完乔治原路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安半张着嘴瞪了她好一会儿,终於眨了眼,吐出一口气来,说:“这也算是个办法.”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见她神情凝肃,连安不禁皱了眉,骇怕这个疯nV人不知道想出点什麽花样要拖他下水.但看她那样衿衿地望着自己,只好带着几许颤意回问帮什麽忙

  她x1一口气,开始说,她看了一下巴士时刻表,如果明天来回天霸不至於疲於奔命,赶得上五点入院,而且还有时间在乔治那儿坐一会儿,外加喘口气的话,她得要早一点出门,但是,可以跟黎说的理由,唯一她想得到的只能是他们工作没有办法讨论完,所以明早得要早点来办公室

  听到这里,连安马上就明白了,点了头,说:“你要我真的早点离家来银行,不要b方说你七点就出门,我到八点半在公寓楼里被黎撞个正着.”

  她默默的点头,感谢连安是这样一个聪明而且可以举一反三的人

  “其实,”连安筷子在手,但是没有继续吃饭,若有所思的说:“我可以配合早离开家,但是,我不见得需要杵来银行,我可以载你去巴士车站,省你一趟uber.”

  连安这样说,让她有些意外,但是马上也就明白;没有错,他们这几个人的兄弟交情,都会在可能范围内为彼此着想,若换作她是连安,也会这样做吧

  於是,她感激的,诚挚的说谢谢.连安微微挥了一下手,表示没问题不用客气,然後他接下去正sE的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乔治在哪间医院,这要问骆耕.”

  然後他笑了一声,说:“如果你问他,骆耕一定会叫你不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帮我去问.”她直直跟着接下去说,眼睛眨也不眨

  连安瞪视着她,眼里有那种”我为什麽要多嘴自找麻烦”的神情,但是,一秒钟内他也就挑了一下眉,说:“OK我去问他.”

  她含笑感激的望了连安,低头轻声说谢谢

  “可是,”连安突然瞪大了眼,想起什麽一样惊恐的说:“明天黎不会中午跑来找你去吃饭吧?!”

  她忍不住笑出来,也瞪大了眼,说:“不会吧?!黎不是这种人,像今天我跟他说我跟你吃午餐讲公事,他就说好.”

  连安继续瞪视了她一小会儿,叹了一声,然後没有说什麽,就埋首认真吃便当了

  他们很快解决完午餐,连安给自己泡了双份浓缩咖啡,回办公室後两人一起继续交接到近三点,然後她发现她已经累到觉得头晕耳鸣,连安看得出她有JiNg神不集中反应迟顿的倾向,就把手中的笔往桌上搁了,关心的说:“我想你回去休息吧,其实事情也差不多了.”

  她用手支着额头想了一下,几许懊恼的说:“我还有些电话没有打.”

  连安耸一下肩,说:“你可以回去休息过後再打,或是明天在巴士上打.”然後他睨着她,耸耸肩,说:“或乾脆算了,你也不可能通知到所有的客户,等他们点你的名的时候我再帮你解释吧.”

  她想一想,只能吐出一口气,点点头.於是连安回去他的办公室,她开始收拾文件档案等东西,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每次旅行时离开住的旅馆房间一般,呆了数夜的房间,总是熟悉到好像自己的家一样,当把东西都收掉时,很难像这一生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踏进这个房间.现在她一样一样东西收拾着,很难想像她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呆在这里b呆在家里醒着的时间还要长的地方,就要也许长达两个月不再踏进这个办公室,事实上是,甚至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进到这里,而再进来时,不知道自己那时会是什麽样的情况;想到这里,心情就不觉非常复杂,也带着些许忐忑和迷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拾好东西,其实她可以离开了,但是再想一下,她要这样在还没到下班时就回黎那儿去,给他个”意外的惊喜”吗?还是她应该要跟他讲一声,至少尊重那仍然是”他家”的

  她不禁对自己这个念头默默的微笑了,想了一下,还是动手简讯给黎,说她累了,所以现在就要离开办公室回他那儿去了

  简讯出去没有两秒钟,她的手机就响了,黎的声音传来,很快的问:“你离开办公室了吗?”

  她回说”还没”,顺手就取出了皮包

  黎於是很简单的说:“等我几分钟,我开车来接你.”

  这让她怔住了;这麽短的距离,他要开车来接?她诧然笑出来,说:“不用吧?我走路回来就好了.”

  黎沉Y一下,说:“你累了,还是不要走这一段,我出来接你一下,很快的.”

  在脑海里,她几乎可以看得到黎说这句话时眉梢微蹙的神情.原来如此;她这才明白,因为她说累,所以黎马上要冲出来接她;心里一方面觉得抱歉让他挂心,一方面也觉得自己真是嘴巴太大考虑太少.她站在办公桌前,抬眼看了一下窗外,觉得外面那样云淡风清的,走这一小段路应该非常适意宜人,於是她用肯定的,让黎放心的口吻说没有问题,她可以走回去

  黎仍然停滞了几秒钟,想来是心里在忖度究竟是”冒险”相信她,还是担上”管太多”的罪名;终於,他微叹一口气,说:“那等会儿见,如果你改变主意,还是可以打电话给我.”

  她仔细,郑重的回答说好,然後就互相说了等会儿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拎起皮包,正要走出办公室,手机就咚了一声有讯息进来.她看了一眼,是连安简讯她乔治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码

  她面对着这个讯息,深深的呼x1了一次,经过连安的办公室前,探头对他说谢谢

  连安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靠在桌上,凝视着她,说:“骆耕说我去天霸时就顺便跟他吃饭,我说我没空,我想他已经猜到不是我自己要去.”

  她微微点了头,垂下视线;这几个人,全部都是冰雪聪明,见微知着的人

  但是,她也不需要瞒着他们哪一个不是吗?於是她微笑一下,说知道了

  然後连安跟她再确认一次明天早上,讲好她出门时简讯他,两人在公寓地下室停车场见

  “可是你要想办法不让黎陪你走来银行了.”连安认真的交代她

  她抿嘴笑了,但奇异的感慨也上了心头,就低低说出一句:“我瞒着老公交男朋友,瞒着男朋友去看另一个男人,我是个什麽东西啊?”

  连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微微摇了头,说:“不用乱想了,回去休息吧!”

  於是他们两人摇手说再见,她往外走,进了电梯,到一楼要进旋转门时,手机响了起来,她取出一看,发现果真是骆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骆耕听到她的声音,就叹出一口气,低低的说:“你不要来跑一趟吧,他真的没有伤这麽重,不需要奔来见他最後一面什麽的.”

  听到骆耕这样说,她忍不住笑出来,同时叹了气,说:“我当然相信不是最後一面,但是我真的…”她不觉垂首拨了自己的浏海,困难的说:“没有亲眼见到他,我实在很难安心.”

  “那你要不要叫他自拍寄给你?”骆耕带着笑说,然後语声回复郑重而严肃:“予瀚,请你想像乔治不想告诉你的用心,他是当真有在为你着想的,你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她停下了步伐,站在马路口;在城里大楼之间的Y影下,阵阵冷空气好像穿堂风那样横扫而过,忽然她觉得,在办公室时看起来外面明亮耀眼,感觉很温暖的样子,但其实走在没有yAn光的地方还是满冷的.早上她跟黎走过来时并不觉得这麽凉,但是起风之後,整个气温就降了,就算已经把外套扣到领口,仍然觉得凉飕飕的

  “可是,”她不禁双臂环上x前,咬咬嘴唇,嗫嚅起来,困难而坚持的说:“乔治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怎麽可能知道了这件事还可以坐在家里?我真的没有办法….”

  “唉,你….”她可以想像骆耕闭了眼摇头的神情.然後他换了一口气,问:“那你要怎麽来?请不要告诉我你要自己开车过来.”

  她马上回答说她当然没有要开车过来,然後说了她的uber加巴士的计划,但是她没有提连安要载她去车站的这一段,免得听起来像是对骆耕的暗示

  骆耕听着,顿住两秒钟,然後疑惑的问:“你不是明天手术吗?”

  她心里”啊~~”一声,恍然大悟,骆耕知道的是原始版本,而不知道最新的改变.於是她很快的跟骆耕说现在手术排在星期四

  骆耕长长的”喔…”了一声,出现松了一口气的口吻,说:“我以为你现在要奔过来,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禁”哦”一声,然後像小学生一样老实认真的说:“我恐怕没有那个胆子不去术前检查,如果明天手术,我就不会晚上奔来的.”

  她听到骆耕低低说一声:“感谢老天你的头壳没有真的坏掉.”

  她不禁赧然地笑了;心想,原来认识我的人会觉得我是这样一个让人担心的疯子

  “那麽,“骆耕於是乾脆的说:“你坐哪一班巴士来?我去车站接你,把你载去医院.”

  她一时怔住;为什麽你们都对我这麽好?一时间感动的情绪溢满心田

  可是,骆耕的情况跟连安不同;连安提早出门,所以载她一程,重点是他愿意早起,愿意开那一趟车.但是,她到天霸的时候,已经上午过半,进入一天里最忙的时候.以骆耕代理乔治的工作,但可想而知连安要接手她的工作,骆耕原本的工作势必仍然全靠自己处理,她问自己,如果要她这样做两个人的工作,其中有一份还是临时被丢到头上,完全不熟悉的事情,她还有那闲情逸志去管别人的Si活吗?恐怕最多也不过是有心无力而已

  所以她连忙说:“不用了吧!你那麽忙,不要出来跑一趟,我自己uber就好了啊!”

  她听到骆耕笑出一声,说:“如果我让你uber,乔治一定会跟我翻脸,我还是来当你的uber司机吧.”然後他加上一句:“可是我只送你去,你真的要自己uber回车站了.”

  她想了一下,虽然很难想像乔治真的会跟骆耕翻脸,但是,骆耕来载她一趟,的确省她的时间和力气,於是她诚挚的说了谢谢,也表示非常感谢他在这麽忙乱的情况下还愿意出来跑这一趟

  骆耕微叹一声,说:“其实,我也想出来跟你碰个面,给你一个拥抱,祝你手术顺利,我很可得在天霸呆一阵子,也不会有时间上来奥兰多看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一句,她心里好感动好感动,觉得眼眶又开始发热了,但是,她怎麽可以泪洒红砖道?於是她x1了一口冷空气,凉了自己的鼻子,接口说:“脑瘤真的没有这麽糟糕,不需要奔出来见我最後一面什麽的.”

  她听到骆耕哈哈笑出来,声音浑厚有回音,彷佛是发自整个x膛,然後他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几乎可以想像他是颔着首说:“很好,很好,真的脑子还好好的.”

  然後她真心诚挚的说那麽就明天见了,骆耕要她确定坐上哪一班巴士後简讯他,到时候他会去接她,她表示她会这样做的,然後他们就说再见了

  她快步走回去黎那儿,进门黎就拥了她,轻吻她的面颊,顺手就执过她的手,发现她指尖冰冷,眉头就不觉揪起,回头往窗外看了一眼一片清朗的天空,疼惜的问:“天变冷了吗?我都没发现.早知道应该去接你.”

  “我也不知道外面变冷了.”她笑答,见黎有疼惜且自责的神情,於是对他安慰而肯定的说:"我没有冷到,这麽短的路,我没有这麽娇nEnG.”

  黎微微牵动了嘴角,没有接下去说甚麽,但是马上两手阖住她的手,暖了这只手,再换另一只手,才一小会儿,他自己的手就也变凉了

  见他垂目的神情那麽专注,那麽温柔,带着千万种细腻的温情,感动和感激的情绪迅速在血Ye中扩散;轻轻cH0U出自己的手,柔声说:"你不用自己也冷来陪我,在屋子里一会儿就会暖了呀.”

  黎静静一笑,唇角的窝儿微现,说:“那把上班的衣服换下来好了,这样b较舒服,我泡杯低咖啡因的茶给你.”

  她点头,睫毛煽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说了谢谢,用自己仍然微凉的面颊去轻触了一下他的面颊,然後往房间走去

  除掉上班的装束,把自己包进柔软舒适的刷毛衣K,再套上毛绒绒的防滑袜子,她走出了房间,往厨房去;四片明亮的窗户下,黎位在正中央,听到她过来的声音,回头朝她温煦地一笑,说:“水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静谧的午后,黎暗暗的剪影上,一对澄澈的眸子波光轻流;这给她一种非常平静和无b幸福的感觉.她说了谢谢,站到黎身边,接过自己那杯,把茶包在热水里摇动,黎递过汤匙和糖.在她把茶包上的水用汤匙拧去时,黎一面处理着自己的茶,一面口气淡淡但神情郑重地说

  “凡赫说,他的助理已经把心脏手术的保险申请下去了.”

  这句话让她一时怔住;眼前盘踞她心头的全是脑瘤手术,感觉上心脏手术远在下一村,还有好久才会到得了那儿

  从她的反应看得出来她可能怀疑自己讲错,於是黎很快解释说:“我们可以跟他订手术日期,但是要真正留下这个日子,是他们诊所要能确定他那天有手术,那确定的重点,就是保险申请下来,如果只是在那天放个人名,但是放久了没有确实的动作,他们集团会认为那天是空档,而把别的病人安排下去.”

  她点头,马上就了解了;这好像是放一张卫生纸在占座位一样,占个一两分钟也许还占得住,久了人家就当成这是没人的位子就坐下去了

  同时,她也了解,黎等於是在提醒她,她得要跟御天说这回事,也就是说,她不只是得要跟御天说她的脑瘤手术,就连心脏手术都得要现在一起说

  想到一个人连续收到两个保险公司来的emails,告诉他老婆在一个月内要经历这两摊手术,那会是甚麽样的滋味

  但是,御天会有甚麽反应?其实,她完全不关心他会有甚麽反应,她想到的,是御天如果因为她的脑瘤手术从中国飞回来也就罢了,但是,如此他很可能会安排接下来的起码一个多月不出差,至少待到她开完心脏手术

  她不禁眉头和心头都纠结起来;如果御天现在就知道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是什麽景况,那就会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和盘算怎麽安排他自己;如果工作上能够安排一两个月不出差,他可以把他妈弄来伺候自己,就像上次脑瘤一样;她还在医院时不成问题,反正他们两人都不会来医院,但是等她出院回家後,问题就都来了.如果他不能回来,或是回来不能久呆,那他也可能会以”照顾”之名把他妈拿来”陪”她,而且这次更凄惨,因为心脏手术在脑瘤手术之後这麽久,她很可能得要跟婆婆J兔同笼一个半月或更久;她当然可以说不要婆婆来,但是以这家人”儿子家就是我家”的逻辑,御天若是先斩後奏,在回奥兰多前奔一次台湾把他妈妈一起提来,等到人到家门口时,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也许,他妈来最大的好处,是如此他们两人可以好好的享受天l之乐,一起购物吃小馆,那麽,她在医院就仍然可以见到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这是整个的荒唐;她的人生,竟然过到这种地步,在小时候写我长大後要做什麽…这种文章时,怎麽可能想得到,做什麽和跟谁困在一起过什麽样的日子是完完全全不相g的事

  很想长叹出一口气,但是她明白黎非常清楚她的无奈,於是她x1回那口气,点头说:“好,我等下简讯给御天,跟他说我有两个手术.”

  黎咽下一口茶,放下杯子,转首望了她,眼里是言语说不尽的同情和怜惜,然後伸手陇住她,把她紧拥了一下,而没有说甚麽

  拿了茶杯,他们一起在一旁的餐桌上坐下,然後她问黎:“所以,你跟凡赫说我的脑瘤手术终於确定下来了?”

  黎点点头,说:"嗯,我得要跟他说一声,这样他会知道心脏手术真的是在医学中心.”

  她点了点头,缓缓的啜着茶.几秒钟後,她忽然意识到这句话其中有所蹊跷,於是她转首望了黎,好奇的问:"心脏手术有可能不在医学中心吗?”

  听到她这样问,黎也顿了一下,彷佛经过一番思量,然後才开始跟她说:“原本我们的确曾经考虑过,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仍然在佛州医院手术.”

  她不禁睁大了眼,不觉就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说:"那这样是三寸长的伤口对吗?!”

  黎微微点头,望着她的眼神透露出不忍和无奈,几近困难的说:“如果真的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才会做这样的考虑.”

  於是他开始解释,最终的目标,是心脏手术一定要在未来的不超过一个半月到两个月之内做好,因为再拖下去的风险就不用再说了.如此的时间目标在那儿,所以,若要给她合理的时间从脑瘤手术恢复再着手心脏的事,那麽脑瘤手术绝不能拖到太晚;这纯粹是以她的身T状况来考量,但是现在牵涉到在医学中心教学手术,那一个月後已经是可能安排的极限,绝对不可能再晚了,也就是说,如果她的脑瘤没有办法在一周内手术的话,那麽如果仍要在医学中心做心脏手术,那跟脑瘤手术的间隔就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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